《依法不依人》

郭迎金

《依法不依人》

释迦牟尼佛涅槃后不久，弟子阿难在摩竭陀国首都王舍城修炼，当时他住在城北迦兰陀竹园的竹林精舍。一天早上，阿难打算入城乞食。由于时间尚早，阿难顺道去探访一位婆罗门。见面寒暄后，那个婆罗门问：你们当中有没有哪一位僧人能力与释迦牟尼佛一样？阿难回答说没有，因为世尊是法的先觉者教导者，所有僧人都是依从佛陀教导而成就，就从这一点来说，没有任何僧人能与世尊等同。此时大臣禹舍奉摩揭陀国阿阇世王之命，在王舍城督导建设工事，以防御跋耆国来犯，他也正好来访，就加入了他们谈话。大臣禹舍对释迦牟尼佛涅槃后僧团运作方式感到好奇，就问阿难：你们当中既然没有一位僧人能和世尊一样，那么有没有哪位僧人是释迦牟尼佛生前所指定的接班领导人来作为你们依靠呢？阿难回答没有。大臣禹舍又问：那么有没有哪位僧人，是僧团大众推举出来的领导人？阿难回答也没有。大臣禹舍好奇的问：如果是这样，那你们如何保持僧团清净与和合？阿难告诉大臣禹舍说：我们是依法不依人。我们沿着村落游化，在每月十五日集会举行布萨，大家依佛法戒律，以彼此发问方式反省检讨。如有过失犯戒就依佛法戒律规定来处置，所以我们僧团得以维持和合。布萨是梵文，为净化自心意思。举行布萨：一方面是为信众们受持佛教戒律，使他们住于清净戒行，过着清心寡欲生活；一方面僧人们念诵佛教戒律，一一对照佛教戒律，严格检查自己是否有违背佛教戒律地方，若发现有则要当众坦白忏悔，并按佛教规定来处置，从而收到使僧众能自新，僧团能纯洁，释迦牟尼佛的佛法能在世间尽可能长住不坏的效果。布萨是每一位僧众都必须参加的，而且按规定在布萨开始前，与会者若已发觉自己犯戒，则须先依戒律当众忏悔。大臣禹舍再问：你们当中有值得恭敬尊重，让僧众们愿意跟着他学习的吗？阿难回答说：有的。如有具足持戒圆满、多闻深入、作善知识、身心远离、乐于禅观、衣食知足、正念成就、精进修行、圣慧明达、漏尽解脱等十种成就的僧人，就是大家恭敬尊重，乐于跟他学习的对像。大臣禹舍当下深表赞叹。从这里可以看出，释迦牟尼佛涅槃后，他的弟子们都是按照师父留下的戒律佛法与修炼形式在修，并不是依靠其他什么人。这是在释迦牟尼佛离世之后佛教依然能够继续存在，并在世界上传承二千余年没有消失的一个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