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世音胜妙罗网

 找回密码
 立即注册
查看: 2628|回复: 4

转载几个有趣的事

[复制链接]

该用户从未签到

5

主题

20

帖子

13 小时

在线时间

随喜同修

积分
352
QQ
发表于 2014-4-24 14:15:0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您好,胜妙罗网即日起仅供注册用户访问,马上注册,结交更多好友,享用更多功能。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帐号?立即注册

x
书名为天才在左疯子在右想看全书的朋友可百度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该用户从未签到

5

主题

20

帖子

13 小时

在线时间

随喜同修

积分
352
QQ
 楼主| 发表于 2014-4-24 14:16:30 | 显示全部楼层
梦的真实性
跟这个女患者接触花了好多次才能正经坐下来交谈。因为她整日生活在恐惧中,她不相信任何人——家人,男朋友,好友,医生,心理专家,一律不信。

她的恐惧来自她的梦境。

因为她很安全,没有任何威胁(反复亲自观察的结果,我不信别人的观察报告,危及到我人身安全的事情,还是自己观察比较靠谱),所以那次我录音笔、纸张、铅笔那些带的一应俱全。

我:“昨天你做梦了吗?”

她:“我没睡。”

她脸上的神态不是疲惫,而是警觉和长时间睡眠不足造成的苍白以及频临崩溃——有点儿歇斯底里的前兆。

我:“怕做梦?”我有点儿后悔今天来了,所以决定小心翼翼的问话。

她:“嗯。”

我:“前天呢?睡了吗?”

她:“睡了。”

我:“睡的好吗?”

她:“不好。”

我:“做梦了?”

她:“嗯。”

我:“能告诉我梦见什么了吗?”

她:“还是继续那些。”

在我第一次看她的梦境描述的时候,我承认我有点儿惊奇,因为她记得自己从小到大的大多数梦境。而且据她自己说都是延续性的梦——也就是说:她梦里的生活基本上和现实一样,随着是时间流逝、因果关系而连贯的。最初她的问题在于经常把梦里的事情当做现实的,后来她逐渐接受了“两个世界”——现实生活和梦境生活。而现在的问题严重了,她的梦越来越恐怖。最要命的是:也是连续性的。想想看,一个永远不会完结的恐怖连续剧。

我:“你知道我是来帮你的,你能告诉我最近一个月发生的事情吗?”我指的是在她的梦里。

她咬着嘴唇,犹疑了好一会才缓缓的点了下头。

我:“好了,开始吧。”

她:“还记得影子先生吗?我发现他不是来帮我的。”

这句话让我很震惊。影子先生是存在于她噩梦里除患者外唯一的人。衣着和样子看不清,总是以模糊的形象出现,而且,影子先生经常救她。最初我以为影子先生是患者对现实中某个仰慕男性的情感寄托,后来经过几次专业人士对她的催眠后,我发现不是,影子先生对她来说,是实实在在的梦中人物。

我:“影子先生……不是救你的人吗?”

作者推荐

淘宝风云榜(最流行产品趋势):点此立即前往真正的网上赚钱(人人都可以):点此立即前往她:“不是。”

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她:“他已经开始拉着我跳楼了。”

我稍稍松了口气:“是为了救你逃脱吧?原来不是有过吗?”

她:“不是,我发现了他的目的。”

我:“什么目的?”

她:“他想让我和他死在一起。”

我克制着自己的反应,用了个小花招,重复她最后一个词:“死在一起?”

她:“对。”

我不去追问,等着。

她:“我告诉过你的,一年前的时候,他拉着我跳楼,每次都是刚刚跳我就醒了。最近一年醒的越来越晚了。”

我:“你是说……”

她好像鼓足勇气似得深吸了一口气:“每次都是他拉着我跳同一栋楼,最开始我没发现,后来我发现了。因为那栋楼其中一层的一个房间有个巨大的吊灯。因为最开始的时候我刚跳就醒了,后来每一次跳下来,都比上一次低几层才能醒过来。”

我:“你的意思是:直到你注意到那个吊灯的时候你才留意每次都醒的晚了几层,在同一栋楼?”

她:“嗯。”

我:“还经常是那个40 多层的楼吗?”

她:“每一次。”

我:“那个有吊灯的房间在几层?”

她:“35。”

我:“每次都能看到那扇窗?”

她:“不是一扇窗,每次跳的位置不一样,但是那个楼的房间有很多窗户,所以后来每一次从一个新位置跳下去,我都会留意35 层,我能从不同的角度看到那个巨大的吊灯。”

我:“现在到几层才会醒?”

她:“已经快一半了。”

我:“…………”

她:“我能看到地面离我越来越近,他拉着我的手,在我耳边笑。”

我有点儿坐立不安:“不是每次都能梦见跳楼吧?”

她:“不是。”

我:“那么他还救你吗?”

她恐惧的看着我:“他是怪物,他认得所有的路,所有的门,所有的出口入口,只要他拉住我的手,就没办法再松开,只能跟着他跑,喊不出来,也不能说话,只能跟着他跑,跑到

那栋楼顶,跟着他跳下去。”

如果不是彻底调查过她身边的每一个男性,如果不是有过那几次催眠,我几乎就认为她是生活中被男人虐待了。那样的话,事情到简单了。说实话,我真的希望事情是那么简单的,真的。

我:“你现在还是看不清影子先生吗?”

她:“跳楼的瞬间,能看清一点儿。”

我盘算着身边有没有认识公安那种专门画犯人容貌的高手。

我:“他长什么样子?”

她再次充满了恐惧的回答:“那不是人的脸……不是人的脸……不是……”

我知道事情不好,她要发病了:“你喝水吗?”

她看着我愣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不要。”

那次谈话后不久、她再次入院了。医院特地安排了她的睡眠观察,报告很奇特:她大多数睡眠都是无梦的睡眠,真正做梦的时候,不超过2 分钟,她产生梦的同时,身体开始痉挛,体表出汗,体温升高,然后就会醒,惊醒。每一次。

最后一次和她谈话的时候,我还是问了那个人的长相。

她压制着恐惧告诉我:影子先生的五官,在不停的变换着形状,彷佛很多人的面孔,快速的交替浮现在同一张脸上。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该用户从未签到

5

主题

20

帖子

13 小时

在线时间

随喜同修

积分
352
QQ
 楼主| 发表于 2014-4-24 14:24:40 | 显示全部楼层
很多精神病患者都是在小的时候受到过各式各样的心理创伤。有些创伤的成因在成人看来似乎不算啥,根本不是个事儿。但是在孩子的眼中,周边的环境、成人的行为所带来的影响都被放大了,有些甚至是扭曲的。很多时候,也正是如此,有些人藉此得到了常人得不到的能力——即便那不是他们希望的。

鉴于此篇偏长,故拆分为两个章节。

《不存在的哥哥》

坐在我面前的这个患者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又高又壮,五官长得还挺楞。但是说话却是细声软语的,弄得我最初和他接触经常适应不过来。不过通过反复观察,我发现我应该称呼为“她”更合适。我文笔不好没办法形容,但是相信我吧,用“她”是最适合的。

我:“不好意思,上周我有点儿事儿没能来,你在这里还住的惯吗?”

她:“嗯,还好,就是夜里有点儿怕,不过幸好哥哥在。”

“她”认为自己自己有个哥哥。实际上没有——或者说:很早就夭折了,在“她”出生之前。但麻烦的是,“她”在小时候知道了曾经有过哥哥后,逐渐开始坚信自己有个很会体贴照顾自己的哥哥,而“她”是妹妹。在“她”杀了和自己同居的男友后,“她”坚持说是哥哥帮“她”杀的。

我:“按照你的说法,你哥哥也来了?”话是我自己说的,但是依旧感觉有一丝寒意从脊背慢慢爬上来。

她微笑:“对啊,哥哥对我最好了,所以他一定会陪着我。”

我:“你能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儿吗?”

她:“我不知道哥哥去哪儿了,但是哥哥会来找我的。”

我觉得冷飕飕的,忍不住看了下四周灰色斑驳的水泥墙。

我:“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你杀了你男友,还是你哥哥杀了你男友,还是你哥哥让你这么

做的?”

“她”低着头咬着下唇沉默了。

我:“你自己也知道,这件事儿不管怎么说,都有你的责任,所以我会跟你谈了这么多次。

如果你不说,这样下去会很麻烦。如果你不能证明你哥哥参与这件事儿,我想我不会再来了,我真的帮不了你。你希望这样吗?”我尽可能的用缓和的语气诱导,而不是逼迫。

“她”终于抬起头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真的有个哥哥,但是他不说话就好像没人能看见他一样,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但是求求你真的相信我好吗?”说完“她”开始哭。

我翻了半天,没找到纸巾,所以只好看着“她”在那里哭。“她”哭的时候总是很小的声音,捂着脸轻轻的抽泣。

等“她”稍微好了一点儿,我继续问:“你能告诉我你哥哥什么才会出现吗?也就是说他什么时候才会说话。”

“她”慢慢擦着眼角的泪:“夜里,夜里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他会来。”

我:“他都说些什么?”

她:“他告诉我别害怕,他说会在我身边。”

我:“在你梦里吗?”

她:“不经常,哥哥能到我的梦里去,但是他很少去,说那样不好。”

我:“你是说,他真的会出现在你身边。”

她:“嗯,男朋友见过我哥哥。”

我:“是做梦还是亲眼看见?”

她:“亲眼看见。”

我努力镇定下来强调调查的事实:“你的母亲、所有的亲戚、邻居,都异口同声的说你哥哥在你出生2 年前就夭折了。你怎么解释这件事儿?”

她:“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说。”

我:“除了你,你家人谁还见过你哥哥吗?”

她:“妈妈见过哥哥,还经常说哥哥比我好,不淘气,不要这个那个,说哥哥比我听话。”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她:“我小的时候。”

我:“是不是每次你淘气或者不听话的时候才这么说?”

她:“我记不清了,好像不完全是,如果只是气话,我听得出来。”

我:“《三只小猪》的故事是你哥哥告诉你的?”

她:“嗯,我小时候很喜欢他讲这个故事给我听。”

在这次谈话前不久,对“她”有过一次催眠,进入状态后,整个过程“她”都是在反复的讲《三只小猪》的故事,不接受任何提问,也不回答任何问题。自己一边讲一边笑。录音我听了,似乎有隐藏的东西在里面,但我死活没想明白为什么。那份记录现在在我手里。

我:“你哥哥什么时候开始讲这个故事给你的?”

她:“在我第一次见到哥哥的时候,那时候我好高兴啊,他陪我说话,陪我玩儿,给我讲《三只小猪》的故事。说它们一起对抗大灰狼,很团结,尤其是老三,很聪明…………”

她开始不管不顾的讲这个故事,听得时候我一直在观察。突然,好像什么东西在我脑子里闪现了一下,我努力去捕捉。猛然间,明白了!我漏了一个重大的问题,这个时候我才彻底醒悟过来。在急不可耐的翻看了手头的资料后,我想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等“她”讲完故事后,我又胡扯了几句就离开了。

几天后,我拿到了对“她”做的全天候观察录像。

我快速的播放着,急着证实我所判断的是否正确。

画面上显示前两天的夜里都一切正常。

在第三天,“她”在熟睡中似乎被谁叫醒了。“她”努力揉着眼睛,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兴奋的起身扑向什么,然后“她”双臂紧紧的环抱着自己的双肩。而同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了。

看得出那是一个男人,完全符合他身体相貌感觉的一个男人,那是他。

我点上了一根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后面的画面已经不重要了,看不看没所谓了。

“她”没有第六感,也没有鬼怪的跟随,当然也没有什么扯淡的哥哥。

“她”那不存在的哥哥,就是“她”的多重人格。

【更正:

第三篇注解1 原文为:物理中的四维是指长度、数量、温度、时间, *由牛顿总结* ………

加注*部分,为本人一时疏忽手误,实际应为:物理中的四维是指长度、数量、温度、时间。

*前三维由牛顿总结* ……特此致歉。】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该用户从未签到

5

主题

20

帖子

13 小时

在线时间

随喜同修

积分
352
QQ
 楼主| 发表于 2014-4-24 14:25:42 | 显示全部楼层
大约一个月后,患者体内“她”的性格突然消失了,而且还是在刚刚开始药物治疗的情况下。

从时间上看,我不认为那是药物生效了。这种事情很少发生,所以我被要求再次面对患者。虽然我反复强调我从没面对过他,但我还是再度坐到了患者面前——即便那不是同一个人。

通过几次和他的接触,我发现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理智,冷静。就这点来说,和失踪的“她”倒是一个互补。还有就是:他清晰的知道这是多重人格。

现在我面临的问题是:如果,“她”真的不在了到好说了,因为犯罪的是这个男人,那么他应该接受法律制裁。如果“她”还在,任何惩罚就都会是针对两个人的——我是说两种人格的,这样似乎不是很合理。这么说的原因是我个人基于情感上的逻辑,如果非得用法律来讲……这个也不好讲,大多数国家对此都是比较空白的状态。反正我要做的是:确定他的统一,便于对他的定罪,而不是真的去找到“她”。

《多重人格》

他:“我们这是第5 次见面了吧?”

我算了下:“对,第5 次了。”

他:“你还需要确定几次?”

我:“嗯……可能2 到3 次吧?”

他:“这么久……”

我:“你很急于被法律制裁?”

他:“是。”

我:“为什么?”

他笑了:“因为我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犯下的罪行,我知道不能挽回任何事情,但是我的内心又非常痛苦,所以真心的期盼着的对我的惩罚,好让我早点儿脱离这种忏悔的痛苦。这理由成立吗?”

我没笑,冷冷的看着他。

他:“别那么严肃,难道你希望我装作是神经病,然后逃脱法律制裁?”

我:“你也许可以不受到法律的制裁,你可以利用所有尽心尽职的医生和心理专家,但是即便你成功的活下来了,你终有一天也逃脱不了良心的制裁。”

他:“为什么要装圣人呢?你们为什么不借着这个机会杀了我呢?说我一切正常,是丧心病狂的杀人犯不就可以了吗?”

我:“我们不是圣人,但是我们会尽本分,而不是由着感情下定义。”

他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抬起头看着我:“我把她杀了。”

我依旧冷冷的看着他,但是,强烈的愤懑就是我当时的全部情绪。

他也在看着我。

几分钟后,我冷静下来了。因为我发现一个问题:他为什么会急于被法律制裁?他应该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罪行结局肯定是死刑,那么他为什么这么期盼着死呢?

我:“说吧,你的动机。”

他咧开嘴笑了:“你够聪明,被你看穿了。”

我并没他说的那么聪明,但是这点逻辑分析我还是有的。

如果他不杀了她,那么他们共用一个身体就构成了多重人格。多重人格这种比较特殊的“病例”肯定是量刑考虑中的一个重要因素,而最终的判决结果极可能会有利于他。但是现在他却杀了她,也就是说不管什么手段,人格上获得统一。统一了就可以独自操控这个身体了,但是统一之后的法律定罪明显会对他不利,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死?这违背了常理。

这就好比一个人一门心思先造反再打仗,很幸运的夺取了天下却不是为了当皇帝而是为了彻底毁灭这个国家一样荒谬。而且,从经验上来讲,如果看不到动机,那么一定会藏有更大的动机在更深的地方。这就是我疑惑的最根本所在。

我:“告诉我吧,你的动机。”

他认真的看了我一会儿,叹了口气:“如果我说了,你能帮助我死吗?”

我:“我没办法给你这个保证,即便那是你我都希望的,我也不能那么做。”

他严肃的看着我,不再嬉皮笑脸:“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给她讲《三只小猪》的故事吗?”

我:“这里面有原因吗?”

他没正面回答我:“我即将告诉你的,是真实的。虽然你可能会觉得很离奇,但是我认为你还是会相信,所以我选择告诉你。不过在那之前,你能把录音关了吗?”

我:“对不起我必须开着,理由你知道。”

他又叹了口气:“好吧,我告诉你,所有。”

我拿起笔准备好了记下重点。

他:“也许你只看到了我和她,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们曾经是三个人。最初的的他,已经死了,不是我杀死的。”

我抬起头看着他。

他舔了舔嘴唇继续说:“我给你讲个真实版《三只小猪》的故事吧:三只小猪住在一栋很大的宫殿里,开始的生活很快乐,大家各自做各自擅长的事情,有一天其中的两只小猪发现一个可怕的怪物进来了。于是那两只小猪一起和怪物搏斗,但是怪物太强大了,一只小猪死掉了。在死前,他告诉参加搏斗的兄弟,希望他能打败怪物,保护最小的那只小猪。此时最小的那只小猪还不知道怪物的存在。于是没有战死的这只小猪利用宫殿的复杂和怪物周旋,同时还要保护最小的那只,甚至依旧隐瞒着怪物的存在。这样过去了还就。但是,他太弱了,根本不可能战胜怪物。而怪物一天天的越来越强大,以至于他一切工作都不能再做了,

专心的在和怪物周旋。有一天,怪物占据了宫殿最重要的一个房间,虽然最后终于被引出去了,但是那个重要的房间还是遭到了严重的破坏。宫殿出了问题,事情再也藏不住了。但是最小的那只小猪很天真,不懂到底是怎么了,于是肩负嘱托的那只小猪撒谎说宫殿在维修,就快没事儿了。他还在尽可能的保护着她,并且经常会去利用很短的一点儿时间去看望、安慰最小的那只小猪,不让她知道残酷的真相……这不是一个喜剧……终于怪物还是发现了最小的那只小猪,并且杀死了她……最后那只、也是唯一的那只小猪发誓不惜一切代价复仇,他决定要烧毁这座宫殿,和怪物同归于尽…………这就是《三只小猪》真正的故事。”

他虽然表情平静的看着我,但是眼里含着的泪水掩饰不住那故作镇定。

我坐在那里,完全忘了自己一个字都没有记,就那么坐在那里愣愣的听完。

他:“这就是我的动机。”

我努力让自己的思维回到理智上:“但是你妹妹……但是她没有提到过有两个哥哥……”

他:“他死的时候,她很小,还分不大清楚我们,而且我们很像……”

我:“呃……这不合情理,没有必要分裂出和自己很像的人格来。”

他:“因为他寂寞,他父亲死于醉酒,这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他身边的人都不同情,反而嘲笑他,所以他创造了我。他发誓将来会对自己的小孩很好,但是他等不及了,所以单纯

的她才会在我之后出现。”

我:“你说的怪物,是怎么进来的?我费解这种…这种…人格入侵?解释不通。”

他:“不知道,有些事情可能永远没有答案了……也许这是一个噩梦吧?。”

现在不知道的是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我明白这听上去可能很可笑,自己陪伴自己,自己疼爱自己。但是如果你是我,你不会觉得可笑。”

我觉得嘴巴很干,嗓子也有点儿哑:“嗯……如果……你能让那个……怪物成为性格浮现出来,也许我们有办法治疗……”我知道我说的很没底气。

他微笑着看着我:“那是残忍的野兽,而且我也只选择复仇。”

我:“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他:“很荒谬是吧?但是我觉得:很悲哀。”

我近乎偏执的企图安慰他:“如果是真的,我想我们可能会有办法的。”

我明白这话说的多苍白,但是的确我不知道除此之外还能说什么。

不久后,就在我绞尽脑汁考虑该怎么写这份报告的时候,得知他自杀了。

据当时的在场的人说,他没有征兆的突然用头拼命的撞墙好多次,直到鲜血淋漓的瘫倒在地上。

他用他的方式告诉我,他没有说谎,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疯了。

这个事件之后,时常有个问题会困扰着我:真实的界限到底是怎样的?有没有一个适合所有人的界定?该拿什么去衡量呢?

我始终记得他在我录音笔里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好想再看看蓝天。”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该用户从未签到

5

主题

20

帖子

13 小时

在线时间

随喜同修

积分
352
QQ
 楼主| 发表于 2014-4-24 14:27:25 | 显示全部楼层
《双面人》
首先,这个病例不是我接触的。

其次,患者的发病成因不祥。而且4 年零3 个月后,患者自愈,也是原因不详。到目前为止,再也没复发过。

最后,患者的病历、记录,相关录像我看过大部分而不是全部。

如果记忆无误的话,患者初始是在1995 年一季末开始发病的。最初症状由患者老婆发现,病症比较特殊。

患者的工作、生活一切正常,某天患者家属发现患者在睡梦中表情极度狰狞,而且还在说着什么,但是属于无声状态。最初以为是患者在做恶梦,几天后发现依旧如此,患者被告知后没太在意。大约一个月后,患者在家属陪同下到相关医院做面部神经检查。检查结果正常。

患者发病约1 年后(1996 年),家属提出离婚,离婚原因就是患者的睡眠时的表情:狰狞。患者发病约1 年半后(1996 年),离婚。患者转投精神病科检查并开始接受心理辅导与治疗。

患者发病2 年后(1997 年),接受住院治疗。住院期间,无论是服药、电疗,放松疗法,麻醉治疗,辅导疗法,催眠疗法均无效。而

且病情略有加重。

患者发病3 年3 个月后(1998 年二季末),因无危害公众行为而转为出院休养治疗。病情在休养治疗期间有所减轻——但是经数名医师经过反复确认后承认:病情减轻与服药完全无关。

1999 年年中,患者彻底自愈,目前为止没有复发迹象。

以上是我按照病历记载推出来的时间表。而且看上去比较无趣。

下面是当时某位当年参与治疗该患者的医师口述:

我:“患者当时表情是怎么样的一种狰狞?”

医师:“等一会儿找到录像你看了就明白。我在这行这么久,不敢说什么怪病都见过,但是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但是,那个表情把我也吓到了。”

我:“嗯,一会儿我看看;不是患者本身的心理问题造成的吗?”医师:“他心理不能说完全没问题,但是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有那么严重的情况。不是我一

个人这么认为,当时参加诊疗的同行有很多德高望重的,大家同样这么认为。最初对这个病例不是很重视,但是看了录像后都感兴趣了,都想知道患者到底是什么样的心理才能有那么可怕的表情的。”

我:“有定论吗?”

医师:“催眠、心理分析、墨渍分析,诱导分析,结果都是表明这个人基本正常。也就是说他心理上没有什么特别陰暗的。”

我:“那会不会是面部神经问题造成的呢?”

医师:“我们也是这么想过,所以又回过头重新做了神经方面的检查,还是正常。因为神经问题不像精神科这么复杂,尤其有明显症状的。这方面我们请了当时来华的几位国外神经外科专家也做了一下分析,基本初步就能断定不是神经问题。包括脑神经。”

我:“您是说,扫描也没有脑波异常一类的?”

医师:“对,这个很奇怪。因为这个病例的特殊性就在于虽然没有任何威胁性,但是看了他睡眠时候的表情,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是病态的,有问题的。因为那个表情实在太吓人了。

而且我想象不出人类怎么会有那种表情。”

我:“您把我的好奇心勾起来了,一会儿我好好看看。”

医师:“我不觉得你能看完所有的那些录影带。这点我不是危言耸听,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吧。你想想看,他老婆为此能和他离婚,你就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了。”

我:“嗯……对了,我看病历和病理分析上提到过麻醉也没用?”

医师:“所以说这违背常理。假设,患者只是面部神经的问题或者脑神经的问题,那么麻醉和电疗一定能解决这个问题的,但事实不是,麻醉、电疗似乎并不影响患者的夜间发病。

这么说吧,只要患者大脑处于睡眠状态或者昏睡状态,面部一定会有表情的。”

我:“患者自己看过录像没有?”

医师:“看过,被吓坏了。最初的那卷录影带就是患者自己录的。也正是因为这个,患者同意的离婚,并且转投精神病科来治疗。”

我:“药物的问题……”

医师:“药物无非是镇定啊,神经抑制啊,或者兴奋抑制啊这些,但是那些并不能减缓病情。”

我:“我听您提到过对于患者的重视问题。这个病例不是什么危害严重的病例吧,怎么会引起那么多医师的重视呢?”

医师:“我还是那句话:你看过那个表情,你就明白了。”

我:“我觉得越说越有气氛了,可以做恐怖片预告了。”

医师:“……我没开玩笑。”

我:“不好意思……那么,关于患者自愈的问题呢?”

医师:“不清楚为什么。我们后来做了很多询问和调查,包括用药方面。似乎没什么不正常的。当然不排除没发现。但是就当时来说,我们统一的判断是:自愈。”

(受字数限制,本篇未完待续)

我:“现在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年了,您觉得这件事情有没有解释?”

医师:“没有解释。不过我印象很深当时有个比较年轻的实习生假设了一种可能。”

我:“怎么假设的?”

医师:“因为医师的岁数比较小,敢说。他说会不会是一种人面疮,直接覆盖在患者脸上了,而且这种人面疮是不具备那种角质层、真皮层的感染和病变加厚特性,只是单纯的存在,所以很难查出来。在患者睡眠后才有病变反应,做出的那种表情。”

我:“哎?这也太没医学常识了吧?”

医师:“你看,你这个外行都这么说了(笑)。当时我记得他的师傅算是骂了他一顿,说他不好好学,看漫画太多了。”

我:“就是嘛。”

医师:“不过,后来还是有医师给患者做了皮下取样检查,没有病毒或者什么疮的病变特性。”

我:“也就是说,一直到到患者自愈,这个病例都是无解的状态?”

医师:“嗯,的确是这样。不过我当时想的比较多,也算是唯心了一把。我对照录像患者发病的口型,记录下一些所谓的唇语。”

我:“哦,无声的是吧?”

医师:“对,因为发病的时候患者伴随的表情会说些什么,但是并不发声,所以我对照那些录像自己胡乱猜测做了些唇语记录。”

我:“还记得都说些什么吗?”

医师:“记不清了,好像很混乱的样子。我最初以为是诅咒什么一类的,你别笑,我是真的想做分析才那么做的,后来发现没有什么逻辑性的词汇或语言,也就没再继续记录。”

我:“明白了,我回头也试试看能不能读个唇语什么的。”

医师:“我告诉你一个方法吧:挡住屏幕的上半部分,不要看患者的眼睛。”

我:“有意思,我先看看再说吧。”

后来我去资料室看录像,患者自己录的没看,直接看在医院的观察录像。老实说,我被吓了一跳。

画面先是一阵抖动,一下子清晰了,跟着一张脸占据了整个屏幕(不是贞子)。开始那张脸看上去很一般,是个微胖普通中年男人的面部。表情很平静,呼吸均匀,是在熟睡。我不知道有没有人能够盯着一个男人熟睡的样子看那么久,二十多分钟。反正我是看过了,看的我也快睡了,但是忍住了没快进。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屏幕上的那张脸似乎皱了一下眉,还没等我换过神来,那张脸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我真的被吓了一跳!眼睛似乎睁开了,两个眼角不可想象的往太陽穴方向吊起来,露出大部分眼白,瞳孔缩得很小。眉毛几乎扣在一起,鼻子上的皱纹紧紧的拧成了一个疙瘩。上唇翻起来,甚至露出牙床,脸颊的

肌肉几乎全部横过来了。嘴角似乎挂着一丝笑容——绝对不是善意的或者别的什么,只有一个词汇能形容,恶毒。

我从未见过活生生的人有过这种表情,也从未想象过人类会有这种表情。

那双“眼睛”(不好意思,只能用引号),先是四下看了看,然后紧紧的盯着镜头。即便是看录像,我也觉得那双眼睛仿佛能射出淬毒的钢针来,让人不敢多看。我想我理解患者家属为什么要离婚了。

在我挣扎着看或不看的时候,那张脸开始说着什么,没有声音。我没犹豫,立刻找单手找一张纸盖住屏幕的上半部,挡住那双“眼睛”,开始尝试着读唇语。

差不多那一个下午吧?我都在干这事儿。

经过反复确认后,我记满了一张纸。

另外几卷录影带我是匆匆快进看的,原因是我不想做恶梦。好吧,我承认害怕了。后来有段时间,我按照那张纸上的内容查了,没什么线索。又给一些朋友看了,也没什么有用的线索。

不用去翻那张纸,我现在还记得患者那个狰狞表情的时候,重复率最多的几个词,虽然是唇语,但是基本差不多是这几个发音。具体用字上我不敢确定,反正跑不出那几个音,这是我对着镜子反复验证多次的结果。

1,吴波波,或者吴伯伯,或者胡婆婆,或者胡波波。

2,默克模特魔,或者磨得磨得磨。

3,玉婆婆,或者于波波,或者余波破。

很多都忘了,这几个记得比较清楚,因为出现率比较高。至于发音上的陰陽顿挫,我实在没法推测出来。如果有人能看懂是什么,请告知。企图搞笑歪解的请适可而止。我尝试过对着镜子做患者当时的那种表情,做不到,而且也很难坚持长久——别说几小时了,几分钟脸部肌肉就很酸了。

坦白说,在其他病例上,我对于精神病科医师和心理医师的很多解释并不是认同,虽然不见得表达出来,也不表示我相信。不过对于这件事儿,我和他们的态度一致:暂时无解。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即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Archiver|手机版|观世音胜妙罗网 ( 苏ICP备05046363号 )

GMT+8, 2024-5-1 19:40 , Processed in 0.202483 second(s), 27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4

© 2001-2017 Comsenz Inc.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